正德皇帝:两个与我纠缠不清的女人

我这人天生爱美色,来者不拒。美人见得多了,也会因“审美疲劳”而显出俗来。可这马姬不俗,她有文化,“解胡乐”、懂外国音乐,会外语、能说叽里呱啦 的鞑靼话,按理是个女外交官的料子。不仅如此,她还“善骑射”,既爱红装也爱武装。这么个能文能武高素质的妞,咱还真没见过,对我自是有不可阻挡的诱惑 力。

  人说我当时便是以北狩视边为名,去大同找乐。就逢上了刘良女,人又称她刘美人。

  人说我“试其技,大悦”,是对她的表演技艺和床上技艺双满意。

  男人之事说过了,还是得说说那些女人,尤其是两个和我纠缠不清、让我疯狂让我痴的女人。

  我朱厚照虽是个“人来疯”,但还没有几个女人真正让我疯到了没心没肺的程度,可有两个女人却让我疯得说不清。为啥我会为她们那么疯?

   那两个女人当然都是美眉,只是一个是孕妇,另一个年龄也不小,至少可做我的阿姨。前者姓马,姑且叫马姬;后者姓刘,便叫刘美人吧!这两人,一前一后,还 真让我这个放荡不羁的皇帝动了些心思,将我这个年龄不大的“色中老手”搞得有些迷糊,让我差点“改邪从良”成了她们的老公。

  1.我和孕妇马姬的欢爱生涯

  先说第一个美眉孕妇马姬。

  ———她像一匹漂亮的小母马,饱满、健康,情欲旺盛。

  马姬是军官马昂的妹妹,马昂与江彬是老战友,江彬知道这战友的妹子是个尤物,为了帮马昂走仕途,便建议他将妹子马姬送入豹房,以投我之所好。

  我这人天生爱美色,来者不拒。美人见得多了,也会因“审美疲劳”而显出俗来。

   可这马姬不俗,她有文化,“解胡乐”、懂外国音乐,会外语、能说叽里呱啦的鞑靼话,按理是个女外交官的料子。不仅如此,她还“善骑射”,既爱红装也爱武 装。这么个能文能武高素质的妞,咱还真没见过,对我自是有不可阻挡的诱惑力。可是她进入豹房前就嫁人了,嫁的也是一名军官,并且被那名军官搞大了肚子。

  我摸了摸她羊脂玉般雪白的肚子,说了一个字:好。

  人不知我说的是肚皮好,还是肚里的孩子好,只看出我对初来乍到咱豹房的早已失去“初夜”的“二锅头”马姬是满意的。

  马姬只以为是我的大度,却不知我心里藏有阴暗的想干干孕妇的怪僻,何况她是这么个出色的人间尤物,哪个男人肯放过她!———她对我殷勤备致,热情似火,使我对她大有相逢恨晚之感。

   他妈的,在这之前怎么就让别的男人抢了我的先呢!放别的女人我不会在乎,玩了也就忘了,有夫之妇咱又不是没玩过。可马姬这妞不仅外貌、文武了得,床上功 夫也非同一般,我跟她,简直“天造地设”一对“绝配”,不能不让我上心。一次,我跟她办完事后,暗里叫来江彬,吩咐他派人把马姬老公做掉!我跟她干得越快 活,越是如火如荼,就越觉得不能饶了那个在马姬肚皮上抢了我先的男人,何况我要弄死他,还真比弄死只蚂蚁要简单。江彬手下的锦衣卫、东厂的人就是吃这碗饭 的。他自然该知道怎么做。

  我没有亏待马昂,我要以高官厚禄来使他相信,他把自己的妹子送进豹房给我是做对了。我要让他知道那是他人生 最成功的决定!为此,我让他得到了他想的官位和富贵———拔擢马昂为右都督,甚至咱豹房院里的人都呼这位右都督为“舅”,俨然他妹子马姬是豹房的“国 母”,这也足以证明我对马姬的在乎。

  关于我对马姬的看重或钟情,后世多有议论。

  有的说我喜欢一孕妇,完全是因为 有“恋母情结”,折射了我的身世之谜所留下的心灵和人格创伤。进而分析我生母不明的悬案,明显给我一生及人格上蒙有无法抹除的浓厚阴影。并推论,我迁居豹 房的行为就是一种对幼时成长之地缺乏“家”的认同,对禁宫毫无情感记忆与联系,必弃之而后快。认为我和张后彼此疏远和冷漠,也非正常母子间应有,因为他们 断定张后根本就不是我的生母,所以在我的潜意识里有着对生母的强烈渴望。因此,论者在上述牵强附会的拉扯之后得出———我对孕妇马姬的狂热迷恋,很可能是 受挫的恋母情结之移情,并说:那突起的腹部内,蜷身于温暖子宫之胎儿,于我很可能具有重大的情感象征意义。

  也有的人说,我朱厚照不过 是个变态的性滥交者,喜欢一个孕妇就是为了满足生殖冲动的变态嗜好,与孕妇交媾的病态行为能带来与非孕妇交媾的不同快乐,并且通过我一生无子嗣来推断,我 与孕妇马姬交欢能抚慰自身心灵兼对致使该孕妇(马姬)受孕者、或生殖能力强势男人实施的无情报复。这样一些议论看似深刻,实际上反映了论者的一种卑劣心理 和极度无聊。他们凭什么这么议论我,不就是因为我不管不顾地喜欢的一个女人她是个孕妇么?

  当时朝中那些老朽们对此也同样大惊小怪,沸反盈天,又是进谏、又是上书,把我和一个孕妇的问题当成了举国关切的政治危机。

  他们无非是担心将来马姬肚子里的孩子出来后怎么办,那孩子是谁的怎说得清楚?岂不关系到皇家的千秋大业?难道今后让个“野种”或“杂种”来坐咱大明江山不成?咱国家岂不到了危急之时?

  谈什么大明江山、千秋大业的,扯那么大那么远就不嫌累么?

  朝廷那些老菜帮子就好操闲心。我跟马姬的事,没等她孩子落地,就拜拜了。这拜拜不是因为朝臣的鼓舌真起了什么作用,而是我的胃口变了。一次我到她哥哥马昂家去玩,见他有个姓杜的小妾不错,长相撩人,小样儿挺骚,我就厚着脸皮提出要她跟我玩玩。

  那马昂可不地道,他借故说小妾身子不适,来月经了。

   妈的,分明是不给我面子嘛!我一怒之下,拂袖而去。这事自然影响了我对她妹子马姬的胃口。我这人凡看上的东西不到手就气不顺,马昂那小子后来算回神来, 我是皇帝他还得罪得起吗?旋即忍痛割爱着人把小妾给我送来,人是送来了,可我对马氏兄妹却冷了,挥手跟马妞“拜拜”了。

  但不管怎么说,马姬是我一生中花心思爱过的一个女人,也是“动静”闹得比较大的女人。

  2.我跟刘美人遮天蔽日的爱情生活

  孕妇马姬之后,另一个和我耍得欢且纠缠得不一般的,是个姓刘的姐儿。

   她年岁比我大嘛,当然叫姐儿了!其实她是太原乐户刘良的女儿、晋府乐工杨腾的老婆,史称刘良女———嘿,又是个有夫之妇。正像人所说“好的风景总是在远 方,漂亮女人总是别人的老婆”,还真有些道理。但我这人从不考虑美眉是不是有夫之妇,只要我看上了,我喜欢,我就要上她。

  我跟这姐儿是在太原遇上的,后来有人说是在大同,原因是当时流行个顺口溜,说塞下之地有“三绝”,哪“三绝”呢?宣府的教场,蔚州的城墙,大同的婆娘。人说我当时便是以北狩视边为名,去大同找乐,就逢上了刘良女,人又称她刘美人。

   《明史》说我在正德十三年由大同然后榆林,然后西安,然后偏关,然后太原,一路上“掠良家女数十车,日载以随”,到了太原,又搞招募官妓活动,像搞“超 女赛”似的———“大征女乐”。于是“偶于众妓中,遥见色姣而善讴者。援取之,询其籍……赐之与饮,试其技,大悦……逢载以归”(《武宗外记》)。

   需要说明的是,《武宗外记》中所说“众妓”,是指乐妓,亦即女文工团员,参加大奖赛的“超女”选手,不是青楼妓院的“鸡”。也就是说,我是在看文艺演出 比赛中看上她的,这女同志嘛———色技两全,德艺双馨。我就跟地方领导也就是晋王府上打招呼,朕单独考考她,让她到后屋跟我表现表现,结果一试,技一流, 没得说,带回京去。

  人说我“试其技,大悦”,是对她的表演技艺和床上技艺双满意,因此才会爱得发疯般屁颠屁颠将她带走。这一路我和刘 姐儿游山逛水、吃喝玩乐,算是培养了感情。回到豹房,我感到我朱厚照这辈子的爱情就这么遮天蔽日地降临了,我特地辟出西内的腾禧殿让她居住。那腾禧殿盖的 是一色黑琉璃,人又叫黑老婆殿,我是把她专房独宠了,跟她在黑老婆殿里寻欢作乐,享受爱情。

  豹房里会缺女人吗?

  ———话这么说吧,咱豹房里即使啥都缺,也不缺女人。但缺像刘姐儿这样让我感觉到“爱情”两字的女人。

   我跟她可说得上是形影不离,“饮食起居,必与偕”(《武宗实录》)。在我眼里她有时就像一位对我关怀体贴呵护的大姐姐,我这人没得到过这样的爱,爹妈也 没给我,所以我对她的话不论对错,言听计从。就是有人一不小心惹毛了我,我嚷着要收拾他,只要刘姐儿在我耳边一说,我也就当没事。我这豹脾气自从刘姐儿来 了以后也温驯了,待左右人等也和气了,这一改变,人都看在眼里,也就都对刘姐儿特佩服。豹房里像江彬这样的人物都对刘姐儿尊重得不行,见了面赶紧跪伏叩 头,《武宗实录》记着:“江彬诸近幸,皆母呼之,曰‘刘娘’云。”

  过去的女人我都当是衣服,穿了就换,我还真把刘姐儿当了事了,咱有些夫妻相待的意思。

   正德十四年,我携刘姐儿南巡,凡到之地,见寺观必造访烧香,我是好佛的,进到寺观里必“赐幡幢”,“凡寺观钦赐幡幢,皆书‘总督军务威武大将军、总兵 官、太师、后军都督府镇国公朱寿,同夫人刘氏’并列名于上”(《万历野获编》)。“朱寿”及一串头衔是我虚拟的名讳与官职,戴着这样一些头衔在外面逛比顶 着皇帝帽子要轻松方便多了。

  我是朱寿,不是朱厚照,朱厚照有尊贵的后妃在紫禁城里,朱寿可以带着歌妓出身的夫人刘氏到处游山玩水。你说妙不妙?

  我喜欢游玩,热爱祖国各地那些怪里怪气的风景,喜欢民间饮食、粗手笨脚却烧得一手好菜的厨子,喜欢一路喝酒,一路做爱,一路号叫和厮混,放浪形骸———对好吃好喝的东西和曲折的道路以及女人的屁股满怀激情。

  我这人其实一辈子都在变着法子出逃,从禁宫逃向豹房,从皇帝身份逃向大将军,从京城逃向关外,从女色逃向男色,从后妃逃向歌妓,从朱厚照逃向朱寿,我他妈的乐此不疲,为每一次的成功出逃而鼓掌庆幸。

  而这一次,我似乎是从与女人的鱼水之欢而逃向了爱情!

   人不说吗爱情使人糊涂,我他妈也糊涂这么一回,还做了特犯酸的事:这不刘姐儿送了支簪子给我嘛,我当它是件多情信物随身带着。我曾对她说,这簪子我会永 远藏在怀里,不论身在何方,见了这簪子如睹你本人。你不在我身边时我会犯傻似的一日看它好几遍。我跟她还约定,若是我要召唤她,来人必须同时携有此簪,否 则无效,哪怕是皇上的亲信或有怎样的旨意也没用,这簪子胜似一切。什么叫爱情,爱情高于权利,比圣旨还高呢!这就是我跟刘姐儿的感人爱情啊!

  关于这信物,还真有一段真情故事。

  那是正德十四年,我御驾南征,平复宁王叛乱,刘姐儿没有随行。行至临清,才别几日,却像戏中出外赶考的书生一样特别思念起心中的小姐来,我想得慌的自然是刘姐儿,我命令大队驻跸不前,也不管其他官员怎么想,就让人去将刘姐儿给我接来聚合———我还真离不了她!

  没想到的是刘姐儿接了我传的旨,人却不来,说是没见我那信物———那簪儿。

  哎哟!我的天呐。那簪儿出来时我是带在身上的,只是兴高采烈出京时小心儿一激动策马狂奔,在卢沟桥时,马奔得特欢,把个簪儿给掉了。

  我着侍卫们四处寻找,费了几天几夜功夫,连他妈一根毛也没找着。轮到这回真要用上这簪儿了,还真没法儿。我跟人家定下来的,不能失信哪!象征爱情的簪子高于一切嘛,话儿不算哪成?

  得,我当即决定做了个特浪漫特有激情的决定,轻装简从,只带几个侍卫,星夜由运河乘舟亲自去迎接刘姐儿。

   据说我不宣而去后,大队人马茫然不知皇帝下落,都晕了,次日方弄明情况,“侍卫官军纷纷北去”。可地方政府的领导却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还以为自己的接 待工作出了纰漏,皇帝不高兴掉头而去了。好在那些长期在我身边工作的人有经验,他们只说,皇帝是孝子,一出来就想念太后她老人家,所以回去看看。山东巡按 熊相闻此,却发有一番忧患的感慨,他说:“陛下远念慈宫,中夜而返,不假名号,故无知者。仰唯陛下以万乘之尊,只挟三五亲信及一二小舟,宵行夜宿,万一不 虞,如太后何?如宗社何?”(《万历野获编》)

  想想看,若是人知道,堂堂一个皇帝居然驾一叶小舟,夤夜疾驶,就是为了亲迎一个喜欢的妞儿于数百里之外,那熊相这样一班家伙岂不要以头撞墙死谏在我眼前?

  好在没事,我也把刘姐儿接来了,皆大欢喜。

   一行人高高兴兴南下,就到了繁华的扬州。扬州自古就是热闹好玩的地方,我自是兴致勃勃,每日游乐。这时刘姐儿就一本正经劝我,说,你一个皇帝整天在闹市 游游逛逛,不是个事,尽管穿着便衣带着保镖,但万一被恐怖分子认出来,搞个“人体炸弹”什么的,与你同归于尽就吃不消了,那我也只有一死随你而去!刘姐儿 的话说得平常又情真意切,还真打动了我,平时那些要死要活状又脱帽子又撸袖子谏我别到处乱玩瞎逛的大臣们还真不少,就没一个打动我的,经刘姐儿这么简简单 单一说,我当即表示我改了还不成嘛!

  关于我和刘姐儿的爱情故事,据说后来有人编了戏了,叫《游龙戏凤》,又叫《梅龙镇》是不是?好像 马连良老师和杨宝森老师都特擅长这出戏,只是后来人又说这戏挺“黄”的,不健康,就把它禁了。其实我觉得自己和刘姐儿的爱情特健康,与过去我和那些各式各 样女人鬼混比,这简直是天使般纯洁的爱情———她是我生命的热,她是我生命的光,她是我生命的彩虹,她是我生命的太阳。

  刘姐儿照亮了我人生最后几年的帝王生活,成了我的生命之灯。

  正德十五年八月,我到清江浦,临幸太监张阳的府第,见后园有个积水池简直像个小湖,我玩心大起,又是泛舟又是钓鱼,不小心把小舟折腾翻了,我一跟头栽进水里。

  当年我撑舟夜行运河都好好的,没想却在阴沟里翻了船,虽然被侍卫救了起来,呕了不少臭水,从此身体就不得劲,吃也吃不进,玩也玩不了,就一直在豹房里躺着。

  人瞧着也就他妈越来越不行了,有人考虑到我是皇帝,万一驾崩也得崩在紫禁城乾清宫里,劝我从豹房搬回宫去。

  我一听那话,不由火起,用最后一口气力大吼:

  ———去他妈的紫禁城乾清宫吧!

  这年十二月,我开始吐血。

  这段时间我神思昏沉,也想过我这一生从十四岁继位以来,几乎只在豹房里度过了我的帝王生涯,我他妈的一意孤行,始终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在耍性子,在反抗着既定的帝王生活,在破坏和创造着一个帝王的所作所为,我他妈的狂荡不羁,我他妈的胡作非为,最后我要问:

  我是个混蛋吗?我是个坏人吗?

  正德十六年三月,我孤独地死在豹房,身边没有一个亲人,时年三十一岁。

   现今人们感叹,没事当歌似的唱着:———到了北京才觉得自己官小,到了深圳才觉得自己钱少,到了海南才觉得自己身体不好。好像事先这班孙子踌躇满志似 的,这算什么事!老实说,我五百年前就感叹了———进了宫廷觉着官小,进了赌场觉着钱少,进了妓院觉着身体不好———当了皇帝,才感到鸡巴吃不消!还是唐 玄宗李隆基聪明,让那么些宫女一边歇菜去,没事让她们“闲坐说玄宗”过嘴皮子瘾去,真枪实弹的演练还是单挑那杨贵妃,跟她打地道战去。正应了咱电影《地道 战》里汤司令一句台词:高,实在是高!

  豹房,是我人生故事的见证。

  后人在评价豹房时说:豹房是明正德年间最为神秘也最为人非议的所在,是皇帝对祖制皇宫大内的一次快乐颠覆,同时也是一个不安分少年内心野性、疯狂、奔逐、暴力、性向往的幻象整合,是笼中的放纵与小心抓捕的游戏室。它起于绮情声色少年的奇想,成于老谋深算者的得力营构。

  好了,我把豹房那些事都告诉你们了……

文章来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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