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典赤:一位忠诚的五朝元老与治国能手

赛典赤,一名乌马儿,本名赡思丁,回族人。他是伊斯兰教创始人穆罕默德的后代,出生于不花刺(今乌兹别克斯坦的布哈拉)。成吉思汗西征时,他只有十几岁,但他在成吉思汗身边服侍多年,逐渐赢得了成吉思汗的信赖。

忽必烈统治期间,赛典赤已先后辅佐过成吉思汗、窝阔台、贵由和蒙哥四位蒙古大汗,到忽必烈时,可以算是“五朝元老”。他对忽必烈非常忠诚,深受忽必烈的信任与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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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4年,忽必烈领军平定了大理后,留下大将兀良哈台来经营大理。在这个时期,蒙古人在大理设置了近20个万户府,但是除了万户以上的职务由蒙古人担任之外,大理王族段氏仍然拥有相当一部分实际权力。后来,忽必烈决定在大理建立行省,加强中央的统治,于是派富有经验的老臣赛典赤去大理进行治理。

1274年,忽必烈把赛典赤召到近前说:“大理是朕亲自平定的,却因用人不当使远方之人感到不安。现在我想要选择一个谨慎而厚道的人去治理,看来朝廷上下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了。”赛典赤临危受命,他马上开始着手对大理地区的山川地理、驿舍军屯、夷险远近等情况进行了解,并找到了对大理情况熟悉的人员绘制出了地图,献给了忽必烈。忽必烈看到地图后,非常高兴,正式授予赛典赤为平章政事,在大理建立行省,拨款五十万缗、金银无数。

赛典赤还没有到达大理的时候,宗王脱忽鲁就得到了消息。脱忽鲁坐镇大理不久,是个粗人。他听信部将的谗言,以为赛典赤来到这里是为了消藩夺权,立即披挂整齐,率领士兵准备和赛典赤决一死战。赛典赤听说此事后,就在大理境外停留下来,先派自己的儿子纳速剌丁去见脱忽鲁。纳速剌丁对脱忽鲁表示了自己的来意,他说:“大汗因为过去派到这里来的治理者治理无方,导致各地叛乱,所以命我的父亲到这里来安抚,整顿边境地区的秩序。现在父亲在大理境外扎营,不敢对大理的事情独断专行,希望宗王派一个人过去和父亲共同研究。”

脱忽鲁听了这话,所有的顾虑都打消了,他气呼呼地对左右说:“我差点要你们害了!”第二天,脱忽鲁派两名亲信撒满和位哈乃与纳速剌丁一起前来见赛典赤。因为他们没有爵位,所以不能用朝廷的礼仪招待。赛典赤就问他们:“应该用什么样的礼仪来见你们呢?”两人回答说:“我和纳速剌丁一同前来,如同对待自己的儿子一般,就可以。”

然后两人献上了名马,对赛典赤跪拜行礼极为恭敬,旁观的人都非常惊讶。随后赛典赤设宴款待了他们,让他们用镶嵌着宝石的金制酒器饮酒。宴会结束后,将这些物品都给了两人,两人非常欢喜。一夜之后,酒醒后,他们来向赛典赤致谢。赛典赤对他们说:“你们两人虽然都是宗王的亲信,可惜没有爵位,按照规定是不能参与国事的。我想授给你们行省断事官的职位,遗憾的是我没有见到宗王,不敢擅自做主。”于是派一个人回去,向脱忽鲁禀告。脱忽鲁听后很高兴,从此以后大理的政令全由赛典赤做主。

赛典赤任职不久,大理萝盘甸的纳西族人发动了叛乱。赛典赤带兵前往征讨,面色忧郁。将帅们看到了,其中有个人问赛典赤原因。打仗的主帅如果胆小怯懦,那是兵家之大忌。可没想到赛典赤回答说:“我不是担心这次出征会失败,我忧虑的是你们会毫无顾忌地使用手中武器,去杀死那些不幸且无辜的人。我也忧虑,等到叛乱平定后,你们去抢劫平民,致使百姓无法生存,再度引起叛乱,那时我们还要再派兵征讨。”

大军开至萝盘甸城下,围城三天,萝盘甸叛军毫无降心。众将请求攻打,赛典赤不同意,派遣使者进城谕降。萝盘甸城主假装答应。三天后,毫无动静。这让元军将领们焦急万分,再次请求攻打,又被赛典赤拒绝。一些将领实在按捺不住,擅自发起进攻,赛典赤大怒,立刻鸣金止步,随后将擅自进攻的将领押来斥责说:“大汗让我安抚大理,没有叫我来大肆屠杀。没有得到主将的命令就擅自进攻,按军法应当处斩。”

经过其他将领的劝解,这才将擅自发起进攻的人暂且免去一死,等待攻取萝盘甸城后再做处理。萝盘甸城主听说后,深感内疚地说:“平章大人这样宽厚仁义,我要是还抵抗不投降的话,就会受到惩罚了。”于是出城投降。西南其他地方叛乱的少数民族听到后也都纷纷归附了。此后,归附的少数民族首领经常来晋见赛典赤。所献纳的东西,赛典赤全都分赏给跟随酋长来的人都,或者分给贫困的人,丝毫没有保留。酋长们从未见过像赛典赤这样不歧视少数民族、不搜刮财物的蒙古官吏,都非常感动。从此以后,归附的少数民族酋长经常来拜访赛典赤。所献纳的物品,赛典赤全部分赏给跟随酋长来的人都,或者分给贫困的人,丝毫没有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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